中午的时候清泱去做饭,颀华躺在秋千上,用了法术浇灌花草,灶房“啪”一声响,院子里的人一瞬间移了过去。
清泱站在灶边,脚下碎了盛菜的盘,她笑了笑:“手滑。”
颀华见她神色自然,心下一松,将人拉到一边,“我来。”将地上的碎瓷块清扫了,又拿了新的来这才出去了。
清泱将菜盛好,端着有一瞬间愣神。
那一世她叫顾横波,出身青楼,被小侯爷看上,纳入府中。重门深院,树影幢幢,很冷,影影绰绰,看不清楚。
小侯爷是谁她看不清,她只看到顾横波凝住的嘴角。
又是一世?
清泱摇了摇头,将所有思绪抛开,端菜上桌。
总归每世都有他的。前半生再怎么不好,遇上了他,一切都会变好的。她想。
第二日,初阳暖光透过窗户**来,唤醒了晚起的清泱,颀华抱着她,正看着。清泱睁眼对上了那双沉静如水的眼。
抱着她的手一僵,那原本含笑的眸子有一瞬间凝滞,欢喜一点一点沉寂下去,像灭了黑夜里的光,沉沉的瞧不出情绪,只是静静睇着她。男子伸出手来覆住了她眼睛,一声很长的叹息响在耳边。
是了,那世她便一直是这种眼神,不悲不喜,不哭不闹,带着怜悯,再也不肯施舍半分其他。
“我是不是有一世叫顾横波?”她问。
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那一世我不爱你?”她将眼上的手拿下来,望着他。
她所记起来的几世每一世都爱着他,唯独顾横波那一世,她不爱他,是一点儿都不爱。她还记得梦里那种感觉,心如止水,不起波澜。明明他还是他,笑的时候一如既往,望着她的时候一如既往,对待一如既往,可是她没有半分爱恋心动。小侯爷将她囚在府中,重重门扉紧,囚了八年。她死时悄无声息,半月后他才得到消息,床上只剩下一具腐尸,开门的手都在抖。
颀华将人抱紧了:“……因为那世我是强行将你赎出的。”
“你为山贼那世也是强掳了我,我依旧爱你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