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的氛围，降到了冰点。
鸦雀无声，呼吸似乎都如惊雷。
陈羽神色淡漠，没有留下任何情面。
他不是圣母，有自己的准则。
于我有恩者，则倾力报恩。
于我有仇者，则全力报仇。
疏远我的人，我也没必要去结交。
厌弃我的人，我也不用去讨好。
你杨烨这些年是怎么做的，难道自己心里没有数么？
陈羽记得很清楚，小时候家里穷，有次因为急事急需用钱，吴少兰曾打电话向吴明珍借钱。
那个时候，电话里传来杨烨清晰的声音。
“你这个大姐怎么这么烦啊，借钱？她还得起么？”
“我还要买车，还要给上面送礼，哪有钱借给她？”
“不借！过不下去是她无能，谁让她不自爱，未婚先孕，到最后还被人甩了？”
那一天，他就站在旁边，看着母亲拿着电话，手足无措，尴尬地满脸通红。
攥紧的拳头里，指甲刺破了皮肤，渗出嫣红的血。
到最后，也没有借钱成功。
吴少兰是靠着透支工资，外加晚上再去兼职打零工，才度过那段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