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狂妄的笑声如烙铁般，将恨意烙进她心底，深入骨髓，此刻正如一条长鞭般狠狠的抽打着她的理智。
这世重生回来，她曾发誓决不轻饶上世每个虐她之人，可是就因为她的改变，让她一次次的下不了手。
她恨她吗？她自问。
恨！答案毫无疑问。
然而，从那场落水之后，她从未再做过针对她的事，哪怕是言语上的冲突，她能看出，她都在刻意的压制。
这一世，就因为她的改变，甚至连顾锦羽都因为分心，没来得及找她麻烦。
那她还有杀她的必要吗？若不杀她，如何抚平心底恨意。
斩浊划过一个半圆，灵气罩已在四周成型：“五妹出招吧。”
她的声音冰冷，双眼微微泛红。
杀！眼前此人必杀无疑。
恨意蔓延，理智退去，耳边只剩下那狂妄的笑声。
“好。”顾轻羽声音同样变冷，凤栖已悬浮于身前。
顾微羽瞬息间心理上的些微变化，没逃过她的双眼。
瞬间的迷茫，到冰冷的杀意，只不过是片刻之间的转化她此刻已对她起了杀心。
这样也好，如果注定逃不过那场死劫，与其战战兢兢的再等待十几年，倒不如现在痛快解决。
她自认，这几年她实实在在的在努力在改变自己，若还不能改变死的命运，她也对得起来这天远大陆走一遭，因为她已努力过。
叮叮，凤栖感应到了她的心意，琴弦低低自鸣，薄薄的灵气罩将她包裹在其中。
然而凤栖一出，在场的所有虚天宗炼气弟子全都傻眼，其中再加上一部分甚少出门历练的筑基弟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