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嘎吱嘎吱地嚼着南通麻糕,好一会儿,袋子里的东西就被吃的干干净净,许久之后,竟然是出去,然后将袋子给福利社的营业员看了看,给了钱,找零就走。
出去后,戴上墨镜,小长安车上,四脚蛇赶紧给他开了车门,张贲上了车,四脚蛇点头哈腰道:“正南哥,进去这么快就出来了啊。”
张贲摸出两包浦江白香烟,然后将一包麻糕放在车子上,道:“四脚蛇,这边黑市你熟吗?”
四脚蛇眼珠子一转,道:“熟熟熟,我打小儿在浦杨区长大,对这里的行市清楚的很。”
张贲去了耿精忠下面,算是换了码头,四脚蛇本来灰心丧气,却不料张贲说是要个跟班,就从唐文浩那里要走了四脚蛇,如今算是开开车,打打杂什么的,每个月张贲也让他支应个五千八千的,他也是乐的清闲,反正油钱翻两番去永亨公司报销,下个馆子拿了票照样报销,他是比较快活的。
以前跟唐文浩混,一年能有两三万就偷笑吧。
论起来,这中海本地的混混,其实是不行了,没有外头来的狠,不过不管怎么说,他现在是乐的轻松,也觉得跟着正南哥混,总算是有点人样儿了。
“正南哥客气了,客气了。”
四脚蛇人瘦了些,叫他四脚蛇,是因为他长的确实有点不像样,脸太长,一双眼珠子吊着,怎么瞧怎么傻。
钻营又不会,手艺又没有,只好偷鸡摸狗。
张贲给他了一支烟,四脚蛇小心翼翼地将烟接过,然后扣在耳朵上。
张贲说道:“帮我搞点家伙。大黑星三把,花生米只管多里弄。多的钞票归你了。”
张贲从身上掏出一叠钱,拍在前面,四脚蛇愣了一下,心头一跳,小心地问道:“正南哥,不是我多嘴,现在查得严,这大黑星真要弄,被查到了就是要吃官司的。”
四脚蛇倒不是担心自己,他这是在担心张贲呢,张贲没饭吃进监牢,他就喝西北风去啦。
就他这样的垃圾东西,谁都讨厌。
张贲笑了笑:“放心吧,我还没那么容易被黑狗弄进去。”
四脚蛇哎了一声,点点头,然后指了指钞票:“那正南哥,钱我就收好了。”
“拿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