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路政人员都是缩了,这光景,还得警察同志们上啊。
地上趴着二十七八人,都是哼哼唧唧,叫苦不迭。
张明建眼神狠历,冲着张贲喝道:“兄弟出手好狠,不怕来日方长吗?”
张家小老虎不屑地看着他:“就凭你?我向来有仇当场就报,从来不怕来日方长,我看你,还是想着夜长梦多还差不多。”
三凤堂的人在这一带分部的极多,起码有三四个村子,最少的一村,也有三千七百人,听着不多,可你挡不住他们抱团,张明建回头跟几个村子说一声老子在外面被外地人打了,瞧着吧,拉一个村一个村地往外打,不把狗脑子打出来,那是不歇手的。
只是张贲根本就不怕他们,要比狠,他们连张家大院的小崽子都不如。
法律要不管,他一个人屠了他们都行。
边上那些坐在台阶上嚎啕大哭的大客车司机们都是泪流满面,一把鼻涕一把泪,心说今天倒了血霉,竟然撞见地头蛇,你说要是直接开着走,哪儿那么多事情?
可是你得承认,谁知道年初三就出来觅食?
其实如果他们知道张明建在腊月二十五就开始干这个勾当,就不知道他们作何感想了。
其实一个年关,张明建这伙人,捞的钱,起码都是七位数。
只是奈何人头太多,上下孝敬打点,剩下的,其实也没有多少。所以这帮子人都是每年出来捞一票,往日其实都是盘踞在泰兴南三环一带,出了名的恶劣。
头上又有武藤懒照应,可以说是非常的跋扈嚣张。
当然张明建毕竟是三凤堂出来的人,尽管他不是斯文人,可做事情从来没有做绝过,买路钱一千就是一千,从来不多要。
他有个妻舅曾经私下多收钱,左手的小手指,就是他亲手剁下来的,当着所有跟他混饭吃的人面。
从此以后,就再也没有人敢背着他干这种不靠谱的事情。
而这小子对人心的把握,也不可谓不微妙。
人到年关赶路,身上揣的钱不多,可是也不会太寒酸,两三千肯定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