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一脸虚弱的朱文斌,气的浑身哆嗦,牙齿都快咬碎了,面目狰狞,疯狂嘶吼道:“瞎了你们的狗眼,谁说老子是精神病?滚……都给我滚……”
那声音,震的众人耳膜都快穿了。
众人面露惧色,下意识后退两步,远离这个癫狂的疯子。
那一胖一瘦两职员,却撇撇嘴,丝毫不惧。
精神病院的职员,天天跟精神病患者打交道,什么鬼没见过?会怕朱文斌这个死变态?
胖职员冷笑道:“去咱们精神病院的,十个有九个都说自己不是精神病!”
瘦职员也火上浇油道:“大冬天的,爬到窗外,抖着小麻雀,不是暴露狂,就是色情狂,还有脸说不是精神病?”
朱文斌被训得哑口无言。
胖职员见状,叉着腰,洋洋得意地说了一句霸气侧漏的话:“哼,是不是精神病?你说了不算,得我们说了算!”
一顿夹枪带棒。
朱文斌好歹是厂长,从来只有他劈头盖脸骂人的份,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,顿时气的他面色苍白,嘴唇发紫,浑身哆嗦。
更让他恼火的是。
先前为了暖身子,喝了几大杯热水,一股强烈的尿意,如同百年不遇的洪潮,疯狂地冲击他最后一道防线。
朱文斌用残存的最后一丝意志,调动所有的神经细胞,收紧括约肌,发出坚守防线的讯号。
可惜,都石沉大海。
最后,他的肉体背叛了他。
滋滋滋~~
一股细流,顺着紧裹的毛毯,一直流淌,
滴滴答答,
飞流直下三千尺,疑是银河落九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