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升离开百年,朝歌也只是过了一旬。
殿内大气森严,宫人下意识放轻了脚步。
自摄政王殿下走后,朝歌再难有人劝动大王了。他们的动作不由小心了许多,就连朝歌的贵族也不敢乱蹦达了。
子受躺在榻上望着屋顶,他眼中神情宫人难测。
他按了按太阳穴,转头看向桌面上的酒杯微怔。
王兄今后切莫喝酒了,喝酒误国也误身。子升软软的声音依旧在子受耳边回响。
见陛下一直盯着酒杯,一旁的宫人抱着酒壶低头走了过来。
“陛下,可要奴为你斟酒?”
子受嗤笑了声,他挥手让人将酒杯撤走,同时伸出粗糙的手掌抚上平静的双眼。
他清醒了许多。
“呼……”,他缓缓吐出了口气,心神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。
他揉了揉眉心。
不得不说,他想子升了。尽管他常在外面打仗,但在他记忆里子升还从未离家这么久过。
他弟弟待谁都柔和,万一有人欺负他弟弟怎么办?
明明子升有一手好厨艺,可子受总是担心子升会在外面饿着。
子升离家十日了……也不知子升想不想他?
不过十日而已,那小子还是别想他了,省得心里操劳。
子受渐渐抚平了情绪,就在这时,一宫人捧着一封信缓缓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