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姵撇撇嘴。
她还以为是多大的阴谋,没想到是这种破事儿。
北戎不似大魏,女人就像是货物一般可以随便赠送。
甚至还有那种父亲没了,儿子迎娶继母;或者兄长死去,弟弟迎娶嫂子的风俗。
不就是老婆和仇人勾搭在一起么?
若是真有心机的人,直接把那流云公主当礼物送给桑吉,从中还能捞到一大笔好处。
更有甚者,还能利用流云公主和桑吉对他的愧疚反杀二人,帮赤都汗部族重新夺回北戎的话语权。
当然,这些事情扯得太远了,眼下最要紧的是搞清楚林洛丹汗与流云勾结,究竟想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。
桓郁握住萧姵的手,问道:“你既然如此疼爱依兰兰,为何不把她带在身边?”
扎不脱道:“几个月前,那女人带着依兰兰回了一趟流云国,说是去给国主贺寿。
谁知桑吉那个不要脸的居然跟着去了!”
他越说越生气,把木板床弄得嘎吱作响。
萧姵抠了抠桓郁的手心。
他们与桑吉打过好几次交道,知晓他也不是扎不脱这样的草包。
不仅能够说一口流利的中原话,还是个野心勃勃且非常有心机的人。
可以这么说,如果赤都汗部族能够翻身,将来北戎就是扎不脱说了算,那大魏就轻松了。
如果赤都汗翻不了身,将来北戎就是桑吉做主,大魏百姓的日子就难以平静了。
桑吉那样的人,绝不可能因为美色而误了大事。
他之所以与扎不脱的妻子勾搭在一起,还是为了彻底打压赤都汗部族,从而谋取更大的权势。
而之前项陶从鸽子腿上取下的那个竹筒里的书信,应该就是给桑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