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待会儿就找母亲说,今后再也不到郡公府念书,而且打死也不娶向淑雅为妻。
总之,他这辈子要想好好活着,就必须离桓家远些。
桓惜和白昭纬一连碰了几个钉子,哪里还想在郡公府多待。
陪老夫人聊了一阵,便以家中有事为由告辞离去。
刚坐上自家的马车,桓惜就一把揪着白彦祯的耳朵:“臭小子,这一次可是把你老娘给害惨了!”
白彦祯疼得直抽气:“娘,您下手轻些,儿子的伤还没好呢……”
桓惜松开手,忿忿道:“你外祖母的话可听见了?等你的伤痊愈了,便给老娘好好去家学里念书。
这一回要是再不学好,再不争气,看老娘不拿板子打烂你的屁股!”
白彦祯哭唧唧道:“娘,儿子不想去郡公府念书。”
“你再说一遍?”桓惜的眉毛都竖了起来。
“爹——”白彦祯转而向白昭纬求饶:“儿子不想去外祖家念书,那里的夫子净挑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章讲,儿子根本听不懂。
桓陌他们一向爱玩,哪里有个读书的样子?
与其去那里虚度光阴,还不如在家里念书。
爹的学问好耐心更好,在您的教导下,儿子将来一定能金榜题名前途无量飞黄腾达……”
白昭纬被弄得笑也不是生气也不是。
但他不得不承认,儿子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。
桓家有出息的子弟都在军中,余下的废物才去家学念书。
那些夫子的学问是不错,但他们受聘在桓家教书本就是混日子,怎么可能花心思在一群纨绔子弟身上?
他就这么一个嫡子,将来还要继承祖业,总这么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。
不求他金榜题名飞黄腾达,该学的东西还是要学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