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许氏被气笑了。
“好好好,就算我瞎说……临行前我是不是建议夫君别来了?
是你自己非要跟着来,来了又垮着一张脸,这是故意做给谁看呢?!”
小许氏本就疑心桓陈对萧姵有不轨之心,越说就越觉得心烦,哪里还有心思泡什么脚。
她胡乱抹了抹了脚,把干帕子往热水里一砸,套上鞋气呼呼地走进了内室。
桓陈睨了一旁低垂着脑袋的丫鬟,指了指满地的水:“把这里收拾干净就回去睡吧。”
丫鬟哪里敢多话,端起木盆飞也似地跑了出去。
桓陈缓步走进内室,就见小许氏已经躺在了床上,瞧那架势是一点空位置都不打算留给他。
他把门合上,走到床边推了推小许氏的肩膀:“都是当娘的人了,火气还是这么大。我一共就说了四个字,剩下的话还不都是你说的么?”
小许氏蹭地翻过身,怒道:“明明就是五个,剩下的一个被你吞了?”
桓陈无奈道:“咱俩认识也有十几年了,你还不了解我的脾性?
我这人一向话不多,也不怎么爱笑,你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就是了……”
小许氏撇撇嘴,你那是对着我才话不多不爱笑吧!
“夫君方才心情不佳,是因为没能与弋阳郡主在同一队么?”
桓陈挑眉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小许氏又把身子转了回去,嗤笑道:“就是字面儿上的意思,弋阳郡主身份尊贵嫁妆丰厚,模样标志气质独特,哪个男人不喜欢围着她转?
夫君又不是神仙,有个七情六欲什么的也不奇怪!”
“哎——”桓陈握住小许氏的肩膀,稍一用力又将她扳了回来:“你这话我就更听不懂了。富贵权势人人都爱,我自然不能免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