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人家……不,莫老,我们不该提起这些事情的……”花晓寒咬了咬唇瓣。
莫老苦笑着摇摇头:“本是老朽先提起从前的事情,如何能怪二位。
那一年我们家乡遭了洪灾,先夫人和她的父亲,以及老朽的父母妻儿一并遭了难。
老郡公那时已经从军两年多,正在边关与敌国交战。
待他得到消息赶回来,一切都晚了……”
几十年前的哀伤,如今听来却依旧沉重。
莫老叹了口气,继续道:“先夫人的父亲对老郡公有救命之恩,他与她们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了好些年。
他对先夫人的感情很深,同时也念及岳父一家对他的恩情,所以迎娶了未婚妻的牌位进门,并且一直不肯娶亲。
直到三十岁那年他才迎娶了如今的老夫人,后来还把郡公记在了先夫人名下。
就为了这个,几十年来郡公府一直都不得平静。”
这些事萧姵和花晓寒都知道,但听了莫老的讲述,感触又深了许多。
莫老又道:“当年老朽劝过老郡公,这么做虽是为了先夫人好,让她也算是有了后,遇到年节也能有人给她磕头上香烧点纸钱。
但就为了这个,桓家几十年来一直不得安宁,绝不是先夫人愿意看见的。
只可惜老郡公听不进去,最终还是这么做了。”
萧姵和花晓寒对视了一眼。
莫老的话有一定的道理,人死如灯灭,活着的人谁又能知道死去人的想法。
先夫人那么爱老郡公,一定不忍心看着他家宅不宁。
可在这件事情上,如今的老夫人同样有错。
老郡公与她定亲之前便把要求全都告诉她了,当时她并没有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