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酒味道并不浓烈,与甘醇二字更是不沾边,甚至还有些浑浊。
四人对此却都不在意,皆是一饮而尽。
梁若儒心中豪气顿生,从怀中取出了一本小册子递到了萧姵面前。
“这是……”萧姵挑了挑眉,并没有伸手去接小册子。
梁若儒道:“在下与普蓝此次前往盐场做苦役,不知何时才能与二位重聚。
幸得郡主照拂,我在牢中并未短了纸笔,这才有机会将我这二十年来所学尽数记录下来。
郡主与公子家学渊源,这些微末学识于你们未必有用,大家切磋一番也非常有意义。”
萧姵大为动容,忙道:“先生过谦了。”
这句话并非客气。
梁家先祖乃是前朝名将,即便是如今的流云国兵马大元帅梁隽,也有用兵如神的美誉。
正因为如此,梁家在流云国的地位才能与萧家在大魏的地位相似。
梁若儒虽然被梁家扫地出门,以他的聪慧好学,在梁家生活的那十多年,梁隽的本事应该被他学得差不多了。
他耗费心血写下的小册子,不仅凝聚了梁家十数代人的智慧,还有属于他个人的独特见解。
于寻常人而言或许是废纸一堆,但对萧姵和桓郁来说,却是无价之宝。
梁若儒道:“郡主对我和普蓝的恩情,与我们的情义,无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。”
萧姵终于把那烫手的小册子接了过来。
“先生,你和普蓝一定要多保重,咱们将来一定会有重聚之日。”
桓郁也道:“小九与我已经商量过了,天水郡与流云国毗邻,营救令嫒一事并非没有机会。
先生只管安心在东南盐场服役,我们定会认真部署,力求万无一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