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清漓是他的妻子,她犯了事必然会连累全家。
别说保住官职,陛下一个不高兴,将他们一家人流放到千里之外都是有可能的。
这些事情他全都清楚,可他就是不甘心。
他才四十多岁,想做的事情还有很多。
他的两个儿子还那么年轻,好好调教一番未必没有好前程。
还有他年纪幼小活泼可爱的孙子孙女们,岂能让他们去吃那种苦头……
花侯温声劝道:“志远莫要如此难过,事情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滕志远睁开眼睛:“事到如今,我就算是休了陈清漓也来不及了,未知侯爷所指的转圜是……”
“你忘了那扈管事?若是能把他找到,当年的事情便能查个水落石出。
志远若想将功折罪,就该尽力去找那扈管事的下落。”
滕志远陷入了沉思。
扈管事五年前便已经离开了渤海郡,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留意过他的行踪。
如今自己上哪儿去找他?
更何况花侯所说的将功折罪似乎也不太可靠。
寻到了扈管事,难道就能改变他是陈清漓丈夫的事实?
无论怎么做,他的官职肯定都是保不住了……
花侯并不打算扰乱他的思绪,端起茶盏嗅了嗅茶香。
甲字号雅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