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郁收回视线:“似她这样的女子,别说大魏,即便放眼整个天下也未必能寻出第二个。”
阿良心中微微一滞。
二公子性子冷清,这么多年来也没听见他对谁有这么高的评价。
看来这位弋阳郡主的好处还远不止自己看见的这些……
“不说这个了。”桓郁调整了一下坐姿:“祖父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,都认为梁若儒此行的目的是北上,你且与我说一说他的具体安排。”
阿良道:“老郡公与萧老国公那边已经商议妥当,咱们要做的就是将计就计,各处都做出被梁若儒戏耍的假象,待他的目的彻底暴露后将其捕获即可。”
桓郁拧眉想了想:“梁若儒的确切行踪可有查实?”
“未曾。”阿良摇摇头:“那厮狡猾的很。不过老郡公吩咐过,他装他的,咱们演咱们的。
万变不离其宗,他再怎么闹腾,最终的目的也只有一个。”
桓郁弯起手指敲了敲桌面:“也就是说……整场大戏早已经排演好,我这一趟算是白跑了?”
阿良挠了挠头:“话也不能这么说,毕竟……”
桓郁苦笑:“祖父的良苦用心,我岂会不明白?你把他的原话告诉我吧。”
“老郡公说,梁若儒乃是流云国主身边第一谋士,擒获他于大魏而言是大功一件。
此功劳若是落在了桓家人身上,那人只能是二公子。”
“如果今日坐在你面前的人是阿际呢?”
阿良毫不犹豫道:“没有如果。”
桓郁蜷了蜷手指:“要是功劳落在其他人家呢?”
阿良笑道:“那就下一次。”
桓郁叹了口气,没有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