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北海。
雪花消融,大地结冰。
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,穿着羊骚味的皮子,赶着一群牲口。他将牲口放出去觅食,自己进了临时搭建的帐篷。
里面还有一个男子,同样的蓬头垢面,同样穿着羊骚味的皮子。
“还有酒吗?”
“拿去吧,省着点喝,我们食物不多了。我问过了,还有两个月才会有人来收牲口。”
一屁股坐下,长孙无忌吨吨吨大喝一口酒驱寒。
“娘杀的,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。”长孙无忌欲哭无泪。
于志宁烧着柴火,叹道:“囹圄之地,天地不应,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。”
“哎,二郎死了,想必李建成现在应該登基了吧,不知道長安現在怎么样。”长孙无忌有些消沉的说。
于志宁沉默,过了一会儿道:“别想那些事情了,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活下去。至于将来能不能回到长安,看天意吧。”
“嘿,就算我们能回去,李建成能放过我们吗?”长孙无忌一脸仇恨。
二郎死了,他也在冰天雪地之中吃够了苦头。
不论怎么说,他都无法向李建成臣服。
于志宁把柴火一丢,起身。
“你去哪儿?”长孙无忌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