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。”李世民否认,“房玄龄不是那种人。”
长孙无忌道:“房玄龄自然不是那种人,但是殿下,你别忘记了,齐王可留在善阳。如果他害怕,强行夺权,撤出善阳呢?”
话音落下,李世民脸色煞白。
这一瞬间,他好像抓住什么,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。
便在此时,远处传来一声嘶鸣,一匹雄健的战马轰然倒地,口吐血沫,浑身抽搐而死。
百骑侍卫来报。
“殿下,白蹄乌死了。”
李世民胸口一痛,彷佛死了兄弟一样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白蹄乌的死,仿佛预示着什么,一个时辰后,突厥喊杀声大起。
李世民深吸口气,命侍卫牵来什伐赤。
他轻轻摸着什伐赤的鬃毛,淡然一笑。
“今日,很可能是最后一战了。”
呢喃过后,他翻身上马,高举马槊,率领余下三百余人,冲杀突厥金狼骑兵。
他心中有疑惑,他心中有不解,他心中有愤怒。
但是,眼下大敌当前,生死之间,他知道自己想那些毫无用处。今日若死,一切既为过往云烟。
思之虑之,无用。
但,人皆有眷念。
他想观音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