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渊颔首,忽然问道:“杨卿,而今窦威年迈辞相,政事堂少了一人,你觉得谁能继任?”
闻言,杨恭仁道:“陛下,臣方归长安,还不知晓此事,实在不好妄下断言,请陛下见谅。”
要的就是你一无所知,李渊笑着道:“无妨,你且说说,权当你我闲谈。”
杨恭仁沉吟道:“中书侍郎唐俭温厚有礼,处事有方,应当可以胜任。”
“还有吗?”老李笑着问。
“黄门侍郎温大雅,中书侍郎温大有,工部尚书武士彟,民部尚书窦琎等人,应当都可以。”
闻言,李渊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。
杨恭仁既是他的老相识,同时身上还带着前隋的烙印,若用他为相,不仅能破除长安流言,同样也能避免杨恭仁靠向太子和秦王。
“哦,对了,还有殿中侍御史裴矩,他曾是前隋相国,处理事情十分老成,应该也可以。”杨恭仁补充道。
裴矩因出使突厥之功,已经被提拔为殿中监。殿中侍御史由宇文士及接任。
李渊道:“爱卿还有一个人没说。”
“谁?”
“你自己。”
“我自己?”杨恭仁反应过来,顿时摇摇头,“陛下,臣方归大唐不久,若是为相,于朝堂不利,实在不可。而且,臣也没那么大的能力。”
李渊拍拍他肩膀,笑着说:“朕觉得你可以。”
闻言,杨恭仁愣愣的看着李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