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沉曦的眼神暗了暗，方才他确实是要给师尊渡过去灵气，不过现在看着师尊那略有些茫然的模样，他又觉得可惜了。
沈真夜脑袋进了水，还有些昏沉，但是他记得自己好像是杀了人了……
沈真夜的手猛然一颤，一种诡异的寒冷爬上了他的脊梁骨，那光剑刺进了少城主的身体的感觉，他仍然记得，他急忙站了起来。
“那少城主在哪里？”
温沉曦方才也是光顾着沈真夜了，连那虚子神死了还是没死，他还不知道，那人就是一只的狡猾的老鼠，又肮脏又很能的逃窜。
温沉曦看着潭水里，他伸出手来指了指那浮在潭水上的尸体，“师尊，在那里呢。”
沈真夜的手都在发颤，他头一回对人刀剑相向，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那么一天会杀人。
道德的谴责和心理的不安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向他袭来，他脑子里不断的回荡着：“你杀人了，你杀人了。”这样的话。
沈真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他杀人了，但是他不后悔，那个人作恶多端，本质就是坏的。
只是他能感觉到后怕和忐忑，这种糟糕的情绪围绕在了他的身上。
他还没有心理准备，他怕了。
温沉曦察觉到了沈真夜的手在微微发颤，他也能看到沈真夜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向浮在潭面上的尸体，师尊在害怕吗？
“师尊，你怎么了？”温沉曦握住了沈真夜的手，沈真夜方才还沉浸在自己杀了人的惊惧之中，他浑身都是冰冷的，冷不丁的被温沉曦炙热的手触碰到，沈真夜不可遏制的一颤，“无事……”
温沉曦很少能瞧见沈真夜这幅样子，他非常确定，那就是惊惧，上一回见到，还是在残月秘境里，他被乐修罗控制住的时候。
“师尊，那妖已经被你杀了，你不用担心。”
沈真夜脑子还浑浑噩噩，突然听见温沉曦说那是妖？
“他是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