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卧底冒死进谏,然后被大皇子骂到狗血喷头的时候，顾家的书房里，顾衍之『揉』了『揉』眉心，难受地呼了口气。
大脑在高强度信息流的冲刷下又昏又沉,太阳『穴』一突一突地隐隐作痛,看着作业本里最后一个精神结晶,顾衍之迟疑了一下，还是探出了自己的精神力，朝结晶慢吞吞地『摸』去。
尽管直觉一直在警告他停下来,不要再继续接受信息流了,但是顾衍之看着这最后的一个境结晶，始终有些不甘心。
最后一个了,应该没事的吧……
“唔……”
在信息流奔涌着涌入的那一刻,一股迅速而又强烈的疼痛从他的大脑深处袭来。
一声轻微的碎裂声响起，顾衍之来不及思索，就被涌进脑海的信息流给带到了课堂上。
二十分钟后,接受完了最后一点信息的顾衍之睁开眼睛。
他『揉』了『揉』胀痛的太阳『穴』,对进入结晶前听到的那一身轻微碎响莫名地上心。
但在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精神域后,顾衍之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虽然他的精神域因为最近的大量失血，以及信息素的缺失而比较萎靡,但是这样的萎靡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了。
是一种对现在的他来说,算得上是“正常”的现象。
不是从精神域里传来的,那那道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？
顾衍之对它莫名的上心。
难道是他因为信息流的冲击而幻听了吗？
在仔细检查了一遍全身、仍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对后,顾衍之只能皱着眉头,将那道轻微的声音归咎于幻听。
摇了摇头，顾衍之起身往地下实验室走去，准备配置转换试剂组里的第一支试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