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生什么气,你又没错。”星澜懊恼的锤了锤他,“没想到一起去罢了。”
与其说是生萧景言气,她更像是生自己的气。
她有多久没有放下心赏花观月了,自己都记不清了。沿途的风景再美,对她来说也不过是背景布。
同样是挣扎了这么久,萧景言的心里还有花和景,而她像是只剩了斗争和权力。
“走山路吧,近一些。”她低下头,不敢对视萧景言的灼灼双眼,“做好迎敌的准备,对方可能设埋伏,我们事先料到,还能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“埋伏?”萧景言再没说话,倒是一旁的流萤骤然抬首。
“嗯,山中起伏多,比草原更容易埋伏,也是他们最后一个对付我的机会了。他们孤注一掷,我们反而胜算更大。”星澜分析了几句,接着无奈的笑笑,“……我常常会想,如果我是他们,我会怎么做。其实说到底,我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。”
一样的心机,一样的使诈。只是比段玉泽和齐皇之流,多了点下限罢了。
“夫人。”流萤看不得星澜忧虑的样子,当即单膝跪下来,“夫人说什么,臣就做什么!”
她善也好,恶也罢,只要是她吩咐的,作恶也好,行善也罢,他通通照做就是了。
无论旁人怎么看她,他总是站在她这边的。
她能开心些就好。
“啊呀,你别跪着!”星澜着急的把他拉起来,“腿还没好呢。”
“就是啊,赶紧起来。动不动就跪,还叫人以为你夫人多凶多严呢。”萧景言又突然插嘴,成功的叫让流萤一阵不安。
“你别吓他。”星澜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