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,成功了!”她惊喜的掐了一把身旁的阮连空,“疼不疼啊?”
“疼……”阮连空翻了个白眼。
“疼就不是在做梦!”她高兴道,“真的炸了!”
虽然炸的不会如齐皇在烟火大会上展示的那般强劲,但至少有模有样了,而且无疑已经是各国当中进度最快的了!
看着那一地的残渣和散落到衣服上的灰尘木屑,高兴之余,终于回过神来。
……刚刚要不是阮连空推她了,这木球就要炸在自己手上了。
不说直接炸掉吧,炸个血肉模糊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“做我们这行的,怎能如此意气用事,几条命都不够搭的。”阮连空无奈的多说了几句。
娇纵如薛女官,往日连萧景言的唠叨都不放在心上的,如今也心虚了。
从前再怎么对眼前这人有偏见,实力在前,也不得不服。
“你……怎么做到的。”她小声问。
“来,我告诉你。”阮连空又捡了颗木球,递到她面前一一解释,“成分配比这方面我不懂,你更专业,但是导火的口做的太细了,空气流通不够,火很容易熄灭,再加上最上一层你放的是最难烧起来的木屑,所以无论你怎么改配比,这火药都不会炸。”
“可是如果导火口做的太宽,火药会受潮,里面的硫也会泼出来。”薛女官坚持道。
“所以我用纱布把里边燃料全部包起来,纱布吸水防潮,也能防漏,办法有很多。”阮连空说着,看着红衣女孩子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服气到这会儿的挫败失落,又忍不住安慰了两句,“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,只是导火这点小细节没处理好罢了,要是我一个人,肯定做不到你现在这步。”
薛女官到底年轻,听了面色稍霁,又忍不住抬眼多打量了会儿这名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。
只几眼就发现了她琢磨了好几日都没发现的问题,或许他……确实如传言里说的那样,有两把刷子的。
“继续吧!”她想起自己的冒犯,难为情的掩饰过去。
“是我继续。”阮连空若无其事的接过她手中的工具,“你现在去睡会儿吧,精力不够也影响思路。”
不说“睡”这个字还好,一说倦意就席卷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