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澜素来能说会道,黑的都能说成白的,他舌头都急得打结了也说不过她。
想到刚刚两人独处的时候,她非要逼自己主动伸舌,不然就是心里有旁的女子了……这,完全没逻辑啊。
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信啊?
“我自然信你没有。”十七义正辞严道,“她迟早会知道,那些什么将军才子的最喜纳妾,只有暗卫是绝不可能背叛的。”
“只是这女人也忒不讲道理。”他摸着下巴沉思片刻,突然道,“我懂了!她这是在吃味!”
“吃……味?”流萤不解。
“就是好妒,不喜欢你接触旁的女子!”十七道,“这个简单,下次她再这么说,你就把她往天上夸,说她比旁的女子都要好,生得都要美,她就满意了。”
流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他虽不知道怎么叫“往天上夸”,只想着说她好就是了,总是不会错的。
将心比心,她夸他的时候,他虽不表露,心底也是高兴的。
十七看流萤听得认真,更是讲的起劲,在马车里指点江山,唾沫横飞。
什么怎么哄姐姐高兴,怎么逗阿婆开心,怎么讨小嫂子喜欢……上到六十岁,下到六岁,他自学成才,无一不通。
星澜这会儿还不知道马车里正在发生多可怕的事,正一个人沉闷着在河边散布,回忆着刚才和朝臣们的一幕幕。
“你们莫不是真把本宫当做先皇的妃子了吧?想让本宫无怨无悔为他付出,还要装模作样的为他守一辈子寡,演出一副忠贞不二的样子?”她是这样对那些臣子说的,“若他还在位,本宫还是澜妃,自然会为他留颜面……但不要忘了,本宫过去是梁女帝,现在是垂帘听政的予怀夫人,既想要本宫出力治国,又想拿所谓的妇德和贞洁来要求本宫,未免太过得寸进尺!”
她说完这番话,臣子们再无一人反驳,但没一个面上是好看的。
她几乎都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。
比如可能有,你算什么梁女帝,皇位都丢了。
再比如有,你的夫人之位是先皇封的,若非先皇慷慨,哪有你的今天。
……
星澜捡了跟树枝,百无聊赖的敲打着树干。
她记得后来自己还说了:“诸位记住了,本宫可以没有赵国,赵国也可以选择不要本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