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逃出来了,利用的,依旧是两人的亲密关系。
星澜收回思绪,稳了稳一直半抬着的手臂,将短刀更有力的架在车夫的脖子边。
“还有多久到码头?”
从利用贺圣朝腰牌出宫的那一刻起,她就一直挟持着宫里出来的车夫,逼迫他把马车驶向码头。
要想回梁国,走水路无疑是最快捷、安全的途径。
“再,再往西边走半个时辰就到了。”车夫胆战心惊的回答。
她转头看了眼地上车轱辘的痕迹,还是不甚放心。
“停车。”她命令车夫。
车夫被她挟持,不得已照做。
但现下孤零零的身处戈壁的中心,更是叫他胆寒。
他从来都没想过,高高在上的澜妃娘娘居然想逃,而且她还会武。
“绳子解开,把马牵过来。”星澜简明扼要的下令。
车夫被利器挟持,不得已照做。他虽然在宫中做的粗活多,但没有拳脚功夫,即便没有这柄短刀,只怕也制服不了星澜。
他将纤绳递给星澜,感觉架在脖子上的刀驾得更近了些,只道是要被灭口了,不由得心生绝望。
是啊,她要逃走,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回去通风报信呢?
要怪只能怪自己点背,恰好今天当值,当了一个冤死鬼。
“得罪了。”星澜低声道了句,一刀刺入车夫的小腿,又利落的拔了出来,随后翻身上马而去。
她并不想牵扯进无辜的旁人,却也怕他回去通风报信,干脆割伤他的腿。想到等他回去的时候,自己早就上船跑了。
尘土激扬飞起,马蹄的踪迹隐没在草丛中,余留下惊愕的车夫和空荡荡的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