职责与孤寂彼此缠绕,他放不下,解不开,无穷无尽,直至消亡。
星澜突然觉得,自己跟他是一类人。尤其这份不喜不悲不眠不休的感情,她能懂他。
所谓的洒脱自在,恣意轻狂,不过都是表象。
“哎呀——”她这会才突然想起来,脱口而出道,“贺圣朝,是不是要给你请大夫啊?你带了药没有?”
贺圣朝疲惫的眯了眯眼:“不要,没有,不用,明日就好了。”
“哦,那就好……”星澜忙点点头。
房中安静了一会儿,她还是想不过,又问:“你这样有多久了,每次都是硬扛下来的吗?”
第二次被人从梦中吵醒,贺圣朝无奈的看着她,倾身扯过被子,盖在二人身上。
他把星澜的手拿开,更紧密的拥着她,闷声道了句:“你要是睡不着,就帮我舔出来。”
话音刚落,就见星澜身子一软头一歪,当场“失去意识”。
……
当场“失去意识”肯定是装的,但白日里坐了大半天颠簸的马车,疲倦也是有的,不多久她就真的睡着了。
这感觉很微妙。
贺圣朝和她分明有仇在先,但他的臂弯反而能给她温暖安心的力量,像是在四周支起了一道坚固的屏障,将她护在中间。
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越过他伤害她,他自己也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