戟辉冲近了,又松了一口气,是阿虾喊来的已经一大把年纪的老军医,正在给星澜把脉。
再看床榻上,刚刚还在鲤鱼打挺的星澜,这会儿已经安安静静的睡着了。
“什么情况。”戟辉惊讶。
“啊,将军来了,下官见过将军。”老军医对戟辉行了个简单的礼,脸上的褶皱喜滋滋的皱成一团,“将军不必忧心啦,这位姑娘所中之药虽然烈性又罕见,但下官恰好知道解毒之法,已经在姑娘头顶施针,将药性压下去了。一会儿只需等姑娘醒来,吃几副下官开的药,就确保无舆了。”
房中一阵沉默。
戟辉:“……哦。”
怎么和话本子里讲的不一样?大夫不是应该都说,啊,此毒无药可解,只有阴阳交合之术才能救此女性命类似的话吗?
“将军怎么了?为何这副神情。”老军医道,“可是不放心下官的医术?您放一万个心,下官愿下军令状,姑娘绝不会再发症状了!”
这,等等,将军浑身的杀气从何而来,他说错什么了吗!
老军医眼尖,一眼又注意到戟辉手中的瓷瓶,顿时了然过来,指着道:“这是将军寻来的解药吗?可否借下官一观,若是效果好,就换将军的药用吧。”
哎呀,定是将军刚才费了半天功夫寻到解药,这会没派上用场,心里不舒服呢。
瞧自己这灵活变通的,不愧是在军营里混了大半辈子的!老军医不得不佩服自己。
可他没想到的是,将军的脸更黑了,还把那瓷瓶放到了身后的木架子上,然后叫他滚。
真是的,他做错了什么嘛,立了功不给赏还挨骂。
……
戟辉又在星澜的床榻边坐了好一会,看着她的睡颜,心里一阵复杂。
虽说她毒解了,不难受了,是顶好的,可他没派上用场的失落感也是确确实实避免不了的。
刚才不下那个决心也就罢了,下了决心要来,事又没成,落差也太大了。
这时候再占她便宜是怎么都说不过去了,他也没旁的法子,只能生生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