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禾烟躺在床榻上,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因为失血的原因更显病态,嘴唇也没了多少颜色,一双眼睛半闭半睁,像是睡梦里朦胧着挣扎着要醒过来的人。
他身上盖着薄毯,看不见伤口,但听太医讲,伤势不轻。
虽然这一剑没有伤到要害,也穿的太深,想完全恢复好,起码得卧床一个月。
他不是第一个为她受伤的男子,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个。
“禾烟。”星澜柔柔的唤了一句,“还疼不疼?”
玉禾烟的眼睛费力的睁开了些,低低的唔了两声:“……姐姐?”
“是姐姐。”星澜也没有计较他一步步得寸进尺的称呼,“姐姐来看你了,谢谢你救了姐姐。”
玉禾烟苍白的脸上浮现些许笑意,甜甜的道:“我喜欢姐姐,一定会保护好姐姐的。”
“想要什么赏赐?尽管提。”星澜不接他的话。
“什么也不想要。”玉禾烟不假思索的说,声音中气不足,却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,“想要姐姐陪着我。”
星澜耐心的道:“姐姐一直在的,还想要别的吗?”
玉禾烟的手悄悄探出薄毯,抓住了星澜垂在床榻边的小指:“想要姐姐……晚上也陪着我。”
他可能是有些发烧,手心烫的厉害,把星澜的小指也攒的热热的。
“傻孩子。”星澜装作没有听懂,“你都喊姐姐了,男女有别,晚上在一起,旁人会说闲话的。”
玉禾烟乖巧的笑起来:“有什么,我们又不是亲姐弟……姐姐知道的呀。”
星澜没有说话,良久后握了握玉禾烟的手,嘱咐他好好休息。
“有不舒服的就喊人,莫强撑着,未来留下病根子。”
她站起身,准备离开。
“姐姐。”身后传来玉禾烟带笑的声音,不等她回头,就道,“你放心,孩子的事,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