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去取毛巾。”流萤低声回答。
“哦。”星澜用被子蒙住半张脸。
流萤回来清理了胡闹的痕迹。他收拾的很细致,甚至最后还给星澜的腰带系了个繁复又好看的结。
最后他站在床榻边问:“陛下,臣是回去,还是……”
“陪我吧。”其实比起身体的释放,她更喜欢漫长夜里有臂弯相伴。之前生流萤的气也是因为这个原因。
她听着身边人绵长平稳的呼吸声,想到他结束时的举动,琢磨着该怎么跟他说。
“流萤。”
“臣在。”流萤没有睡意。
“其实……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。”星澜不由自主的抚过她平坦的小腹,忐忑的说,“我现在很需要一个孩子,所以你可以,呃,留在里……”
说了一半,她骤然住嘴,猛地坐了起来。
“陛下?您怎么了?”
星澜没有理会流萤的关心,自己陷入回忆。
——她有多久没有来月事了?一个月,两个月,还是更久?
她忙的记不起上次是什么时候,总之是绝不止一个月的。
那她岂不是……
“若敏——”星澜大喊出声,“传太医,传田知章进宫!现在、立刻、马上!”
……
若敏坐在疾驰的马车上,急的满头大汗。
这大半夜的突然传太医,定是出了不得了的事。
虽然临走时看陛下在屋子里能跑能跳的,但这身体上的事,谁说的清楚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