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田太医。”星澜眼睛还看着耿信鸿,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田知章,“朕还没提一句惩罚的话,你就开始为她求情了?”
她的声音平和,却叫在场之人都察觉出了她的怒意。
“陛下息怒!”一众人齐声道,暗室里唰唰的跪了一片。
就连前女帝也将头埋进被子里,只露一双眼睛偷偷的看。
田知章浑身冒冷汗,暗骂自己耍小聪明。
是,他这段时日和霜月感情更甚,又知是霜月负责照顾的前女帝,担心星澜为此事惩治霜月,所以才打着为大局着想的旗号,请星澜暂时不要惩治任何人。
没想到这点小心思也被她一眼勘破。
“你不要急,等查清了事情经过,她霜月该负多少责就负多少责,该领多少罚就领多少罚。”星澜面无表情,“罚与不罚,都轮不到你来操心。”
“臣失言了……”田知章颤声叩首。
“奴才失职,愿接受一切惩罚。”霜月的声音反倒比田知章冷静的多。
早在她知道前女帝被人灌药的那一刻,就做好了受罚的准备。
之后冷静的处事并非觉得她能仗着和星澜一同长大的情分免于受罚,而是想尽量弥补点什么。
星澜看中她,信任她,要她回来负责此事,还给予她重权。
她却被人钻了空子,以致如此后果。
她本就该被罚。
星澜没有像过去那般姐妹一般的扶起霜月,只站在原处吩咐若敏:“趁天还没亮,将我母亲转到凤鸾殿的偏殿歇息。她既已恢复,以后就不必继续住在这里了,侍候的人你亲自挑选,安排妥当些。”
若敏立刻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