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再重新画一幅,好不好?”星澜柔声道,“我再不添乱了。”
她知道这个补救办法很蠢,她毁的不仅仅是画,而是玉京秋的心血,不是重新画一幅就能挽救的。
但她想不出别的法子了。
“没有画布了。”玉京秋将被毁的画取下来,折叠好,随意的扔在一边。
这句话在星澜听来,就像是“没有机会了”。
就像过去她偿还不了玉京秋的付出、牺牲和感情,现在也偿还不了他的画。
气氛冷的快要结冰。
星澜紧张的攒起了手,病急乱投医的抓了案几边一只白瓷花瓶。
“要不,画在花瓶上?”她没头没脑的说,“或者,还有什么物件能画画吗……”
她就想补一幅画。
画在哪里都可以。
玉京秋却突然走近她跟前,近的只隔了堪堪一只手掌的距离。
“你颈上有墨渍。”他开口,鼻息喷洒在星澜额前。
“哦……”应该是适才胡闹时溅上去的,星澜下意识拿袖子去擦。
玉京秋却按下她的手:“别动。”
他从她手上取下花瓶,放了回去,并没有如她所料取手帕替她擦拭,而是突然抬起画笔,划过她颈上白皙敏感的肌肤。
星澜的身子猛地战栗一下。
笔尖湿润而柔软,又带着发丝特有的分明感,一根一根拨上她的心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