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,但女帝还有的疼。
“陛下。”耿信鸿走近,“臣已派人对赵皇的行为进行进一步控制,也加强了看管,保证不会再出任何纰漏,但此人狡诈狠毒,还请陛下日后与此人少些接触,以免再出意外。”
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星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,“我再也不去了。”
耿信鸿宽慰的点头退下,走出营帐,露出老父亲慈祥的微笑。
“耿将军,陛下情况……还好吗?”守在帐外的手下脑后一阵冷汗。
这女帝还在里头哭呢,臣子就在外边笑,要换了邻国,不得治个大不敬之罪啊。
“一点小骨折而已,对咱们女帝来讲,算的上多大事。”耿信鸿不以为意。
他欣慰的是,这孩子终于愿意哭出来了。
星澜适才出事的时候,他也第一时间赶到了,亲眼见到她浑若不觉,甚至笑着对赵皇反唇相讥的样子。
但转身走出没多久就哭了,哭着喊手疼。
这才是个十几二十岁孩子该有的反应啊。
这几年他见惯了女帝表现出远超她这个年龄的沉着和冷静,此时反倒觉得,她偶尔也该像孩子一般哭出来,总憋在心里迟早会出事。
……
军医说女帝需要静养,所以大家都散了,只有霜月和流萤等人留下来侍候。
流萤跪坐在星澜的床榻边,取了热毛巾给她擦脸拭泪,第一次发现,女人真的是水做的。
大概是累了,她没再喊疼,但眼泪一直在流,一直在流,一刻也没有停过。
他刚为她擦干了,新的眼泪又跟着流出来,他再去擦,反反复复,眼睛越发的红肿。
流萤甚至有些害怕她会把身体里所有的水都哭出来。
“陛下……”他轻声唤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