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星澜走的,是一批熟识水性,骁勇善战的敢死军。
说实话,身边没了耿信鸿,星澜也确实多少有些没把握。
并不是说其他将军不好,但耿信鸿沉稳有想法,在星澜摇摆不定的时候,总能给她提出最稳妥的建议。
“战船有多少艘?目前出动了多少?”
返程的船舱中,星澜与霜月一同翻阅着这段时间的军情。
“能出海的二百四十艘,不能出的另有六十,不过可以运送物资。已经出动的五十五艘。”霜月回答。
霜月跟着她理政的时间长了,对好多事物比朝中不少大臣都熟悉,了解的范围也更广,很快将数据整理出来告诉星澜。
“都是张先在指挥吗?”星澜又问。
“是的,陛下。”
得到答案,星澜执笔的手顿了顿,稳了稳心神才继续批阅奏折。
阮连空坐在船舱的另一侧,打磨着装在袖里箭中的箭头。
船只有些晃动,他几次险些割到了手,干脆将箭头和打磨石扔在一边,跑到星澜面前蹭存在感。
星澜正好结束一摞奏折的批阅,正在喝水休息。
“陛下。”阮连空凑的近了些,“这位张先,您真信得过吗?”
星澜闻言,冷漠的看了他一眼,将自己深陷在身后的软垫中,好一会儿才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阮连空看得出星澜近日不断加剧的疲惫,本不想烦恼她,却还是想提醒几句:“臣过去听闻,张先张太傅最初是您的教书先生。但前女帝过世后,他也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您继位的……不知后来怎的又帮您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星澜直接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