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臣看啊,这位王爷就是给造反找个借口!”阮连空在一旁突然嚷了一句。
“什么?”星澜一愣,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个人。
“就是……借口。”妄议皇家是重罪,但话都说出来了,阮连空还是硬着头皮继续,“陛下您别怪臣把人往坏处想。臣以为王爷这就是在钓鱼呢,摆这些破船造成造反的假象,引您先攻击,再给您扣个逼他造反的帽子,让他自己师出有名!”
星澜听了还认真思索了一番,一本正经的点点头:“嗯,有道理。”
“是吧!”阮连空见她嘴上附和,眼里还是雾蒙蒙的,又道,“退一万步讲,王爷当初被前女帝送出宫的,心中确实有委屈。可您又何尝无辜?登基时一无所有,好不容易推翻皇后,这些年远交卢国,让百姓安居乐业,付出了多少心血。说到底不过是命运弄人,您没做错什么,不要把别人不相干的委屈怪罪在自己身上!”
星澜缓缓转过头,今晚上第一次正眼看他,双眸平静又像暗藏江水。
“还真只有你敢跟我说这些。”她直视着阮连空。
其他人提及星海,只会主动避开,不敢妄议,以免惹她不快。
阮连空摸了摸鼻子:“臣一向口无遮拦惯了。”
这些话除了讨好女帝,也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。
“嗯,其实我也一直这么想的,没好意思跟别人说。”星澜突然道,“多谢你了,有被安慰到。”
有时候想想确实觉得可笑,也就是她是女子。
若她是男子,是星海的哥哥,又有皇位之争,他们的关系比起卢国那几个皇子,又能好到哪去?
可也可能她是女子,偏偏就是心软了些。
总想着一切还有挽回的可能。
两人沉默的对视一会儿,星澜突然冲他笑了笑。
说是冲他笑,又好像不是冲他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