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夹菜的时候,流萤是怎么想的?
他会觉得,自己是想让他快些试毒吗……
“回去吧。”星澜平静的扶起了霜月。
“陛下您责罚奴才吧,若非奴才一直瞒着您,流贵人今日不会出事的。”霜月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此事你有功。”星澜面无表情道,“若非你安排人试毒,如今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,就是我了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霜月似乎有些听不懂。
星澜抚了抚霜月的发:“但是今后不能再出现欺瞒之事,凡事拿不定多找我商量,不要怕我责罚,明白吗?每个人的命,都是命。”
她也清楚,霜月这多年不做声,除了怕她责罚,更有一点。
霜月原本就把星澜的生死看在流萤之上。
“是……陛下!”霜月捂面痛哭。
……
星澜回到营帐,正撞见田知章出来,便问了句:“怎么样了?”
“陛下。”田知章行礼,整晚的操劳让他疲惫不已,“流贵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。伤口血已经止住了,解蛇毒的药材熬好服下了,只是适才强行动武,情绪又激动,本来被暂时压制的毒性爆发扩散,导致双目失明。”
星澜咬咬牙:“还有恢复的可能吗?”
田知章低下头:“……臣和几位太医讨论过了,都没有必恢复的把握,只能尽力一试,慢慢清除毒素。但恢复不恢复,还是看流贵人自己。”
“朕知道了。”星澜遥遥的朝床榻处看了一眼,见流萤平卧着,气息比之前平稳了不少。
“朕可以进去看看么?”她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