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。”星澜道,“从赵国的乌头海峡顺风而下,不出几日就可从我梁国海峡登陆,从后方奇袭我军。”
“可是若他们大军绕后,那中陆地区……”耿信鸿正要辩驳,说到一半又生生住了口,他反应过来,赵国若想打海战,中陆地区必须有人从北面相助。
那么极有可能是……
星澜的亲生弟弟,星海王爷。
星澜从不是个喜欢阴谋论的人,可赵国这般举动,不往星海身上想,她找不出第二个解释。
耿信鸿犹豫良久,还是道:“臣以为,海军也需做一手准备。”
他难得有些紧张的望了眼星澜,姐弟阋墙这种事,任谁也不愿发生。
“朕也是这般想的。”星澜咬住下唇,“只是这些年我梁国疏练海军,战船修葺容易,将士却该如何操练,又有谁能指挥作战?”
耿信鸿见她没有纠结于星海王爷的事,自己反倒松了口气,拱手道:“陛下请想,赵国过去从未操练过海军,即便日夜训练,也不过训了一两年的功夫,而我军将士都是海边长大的男儿,人人熟知水性,要拾起老本行可比赵军从头练起要强,至于指挥作战——”
他微微一笑:“陛下,当年前女帝收复失地的时候,也打过海仗,那时指挥作战的,您可还记得是谁?”
“是您?”星澜略一思索,还是毫无印象,那时的她根本不操心这些国家大事。
“自然不是臣。”耿信鸿又笑,“正是当今的太傅,也是您曾经的老师,张先。”
星澜微微一怔:“张先?他还能带兵呢?”话语里的惊讶和嫌弃之意叫耿信鸿的笑容尴尬在糊脸上。
……
阮连空到的时候,正遇着耿信鸿将军出来。
他正琢磨着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,就被站在窗台边的星澜瞧见,将他叫了进去。
“这簪子和袖中箭做了多少了?”星澜开口就问他。
阮连空没想到她这么直接,原本想好的献宝台词也没机会说,只好直直的将手中梨花木簪呈了上去。
星澜接过来看了看,点头称赞:“不错,比之前那支更精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