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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信鸿自上次出兵卢国回来也受了不少封赏,做事也更加兢兢业业。
他平日公事公办,除非有特别紧急的事,一般还是通过递奏折和女帝沟通,不会单独觐见。
上次来凤鸾殿,还是因为赴卢国鸿门宴的那一次。
他脚步匆忙,知道女帝再次宣他入宫,必有重要之事。
——即便如此,当他拿到赵国寄来的信件时,还是呆住了。
这封“信”的信纸是红色的,不,语气说它是一封信,不如说,它是一份“婚书”。
婚书是赵皇贺圣朝亲自写的,说自上次卢国战场一见,对梁女帝如何难忘,如何相思,现听闻梁女帝后位空虚,愿以万金为聘,迎娶梁女帝云云。
“……”耿信鸿翻看当中调侃揶揄之意,甚是无语。
星澜忍不住骂道:“你说他们是不是有病?要战就战,要复仇便复仇,整这些恶心玩意儿做什么!”
上次赵国在卢国境内吃了大亏,出大力气为梁国做了嫁衣,筹备着复仇是星澜意料之中的,她这两年也在积极准备应战。
只是赵国非要阴阳怪气的讲什么“迎娶”,让她好一阵恶心。
记得早些时候,这位贺圣朝也写过类似的信,说是要与她共治天下,今日的信意思不变,却更露骨了。
“陛下莫要中了赵皇奸计。”耿信鸿稳住心神,沉声劝道,“陛下请想,赵国以‘迎娶’为名,行‘宣战’之实,目的就是乱我军心,挫败我军气势。”
简单的一番说辞,就不自觉的叫他凌驾于星澜之上了。
“不错,师出有名很重要。”星澜点点头,“到时他们更可以打着‘迎娶’的名号,堂而皇之的闯境,还能占据舆论优势,百利而无一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