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整个梁国都知道你喜欢长得俊俏的男孩好么?”萧景言道。
“食色性也,喜欢长的俊的怎么了。”星澜面不改色,“再说了,那小孩跟黄花菜似的,我才没兴趣……哎哟!”
马车似是转到了坑洼的泥道上,星澜手中笔一个没拿稳,落到了纸张上,留下一团浑圆的黑墨。
她苦恼的吹了吹墨迹,自言自语道:“这么丑,一点儿都不像女帝该有的字迹。”
随即从身后的包袱中取了凤印,用力盖在纸上:“这样就像了。”
……
女帝的车队阵仗大,白天走的官道,晚上住驿站,除非是要补给了,都尽量不进城。
行了几日,越往卢国方向走,风土人情和百姓的口音也越与京城有异,就是同样的做法烹制的点心也因为原材料的差异而味道不同。
别说是少有机会出远门的官员和将士了,即便是本想假装沉稳的星澜也忍不住兴奋起来,甚至挤了时间穿常服去城里逛,美其名曰,考察民情。
所有人都很兴奋,唯有萧景言除外。
车队赶路时,他便发呆。车队停下歇息,他便在车上睡觉。
越接近卢国,他便越是反常,哪还有平日里的半分活力。
星澜最初只当他近乡情怯,后来问了他几次怎么了以后,他竟不知闹什么脾气,转到张先所乘的另一辆小马车里了。
这和平日里遇到什么事都嬉皮笑脸的他很不一样。
“他什么毛病?”趁着休息时间,星澜一面吃着刚从城里买的糖炒栗子,一面跟张先打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