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也是,若真的有严重的,说不定也有用。”星澜蹙眉道,“可是这么多账簿,等全部算完……”
她突然住口,想起来对于萧景言来说,算账根本用不到算盘和复杂的演算,只在脑袋里过一遍就行。
有这样的速度……整理出近几年的罪证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。
萧景言大摇大摆的坐在一旁的案几旁:“来人,给爷点灯啊!”
“来了爷。”星澜忙跑前跑后的将房内的油灯点亮,“六只灯够亮了吗爷。”
“马马虎虎吧。”萧景言又从后边的架子上抽出些笔墨纸张,铺在案几上,吩咐道,“我找到了有问题的地方就说,你来记,这样比较快。”
“咱要不要多找几个人帮忙啊爷。”星澜狗腿的问。
萧景言嫌弃的看了她一眼:“找人帮忙?再找谁?今日的事败了,就是因为你身边有内鬼。爷谁也不放心,今天就咱们两个干活。”
“好的爷。”星澜连忙准备好墨。
萧景言也知时间紧迫,飞快的翻阅着账簿,几乎看一项只要眨眼的时间。
才看了四五页,就道:“这里记着,第五页,庚子年十二月初八,购置上等马饲料二十车,中等饲料十五车……价格应为一千五百四十五两白银,不是他记的一千九百七十二两,相隔四百二十七两白银。”
星澜连忙记下。
“还有这里,从赵国购入生铁……”萧景言没多久又发现了一处。
一处处下来,星澜越听越惊心。
目前萧景言看的是去年十二月的账簿,几乎每隔几日都有一笔假账,尽管金额不大,但林林总总相加起来也是不小的数字了。
更严重的是,这个清吏司连粮价都敢调动,粮食的价格一直是国家经济的重中之重,都是严加看管的,他居然还敢顶风作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