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泓也恭敬答:“回尚书大人,晚辈姓段名泓,年幼时在私塾学了几天画,后来跟着母亲搬迁到京城,就是自己涂抹着研究了。”
众人又是一阵骇然。
这是无师自通,自学成才啊!也太强了吧。
要知道这无论诗词歌赋还是画技舞蹈,对内无论怎么样,对外对师父都是要非常尊敬的,隐瞒或者故意压低身份,那都是大忌。
段泓已有如此成就,说没有师父,那肯定是没有了,否则就是搬石砸脚。
此时二楼站出一名高官打扮的人出来,似乎和王尚书很熟悉,大声笑道:“老王,老常我今日要不够意思,跟你抢人了!”
“段泓小子。”那常大人转向段泓,声音洪亮,“我夫人最爱旁人为她画人像,现在府上画师水平都不如你,你愿不愿意来我府上做画师,薪酬月五百两……或者任你开,如何!”
五,五百!众人纷纷哗然。
澜儿对京城上流的物价观也又碎裂了。
他们刚刚卖了两幅五两的话,恩公马上就能得到至少月薪五百两的工作了吗!
要知道京城一套地段不那么中心的宅子也只要两三百两啊,恩公干一个月,他们就可以……不,他就可以搬出段家了!
“不行!”段泓还未表态呢,那王尚书直接大手一挥,给人家拒绝了,骂道,“你就看人家画了?看诗了么?这晚辈除了画技了得,文采也不输你我,未来定是要走科举之道,前途无量的,可别困在你那一亩三分地了!”
常大人也反驳道:“科举?现在从考秀才开始,到举人,到进士,再考殿试……这一路考下来人家俊俏小伙胡子都考一大把了,科举那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,就算万幸考中了,也是下放到哪个县城从县令做起,哪有直接在京城里享福快活!”
王尚书都听笑了:“你这逻辑我不与你辩,公道自在人心。年轻人就该读书,走科举之路,我也不多劝了。段泓公子,我们二人的提议,你怎么选?”
吃瓜众人又把目光转到这貌美公子身上,纷纷猜测。
这王、常两位大人虽然关系好,观念却是常常不同,一人注重拼搏,活到老,拼搏到老;一人注重人生苦短,及时行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