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念抬起左手,看着自己的袖口。
“这袖口太粗糙,磨得有些手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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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间,戒念右手狠的一下用力,将袖口撕了下来,又狠狠的乱扯一番,将撕下来的袖口,活活扯碎成了几片,然后看着自己的手,叹息一声,笑道:“出气了,但是为什么我并不快乐,而且我的手,怎么有点疼。哎,为何当初不放下?”
戒念的意思,沐凌天当然明白,如切肤之痛,血海深仇,也不过只是想出心头的恶气,即使有一天报仇了,自己也并不快乐,而且报仇所要付出的代价,也许会让自己伤害更多。
沐凌天笑道:“听戒念大师一言,让天灵豁然开朗。只是说放下就放下,谈何容易?”
“人生一世,或许有很多东西,或许什么都没有,都在于自己的选择,如果觉得拥有很多,那就一定拥有很多,拿起与放下,其实只是在于一念之间,就像这样。”
戒念把手中撕碎的布,放在了床上。
沐凌天探问道:“如大师所说,那为何还供着这些牌位?既然放下,那为何不放干净?”
戒念看了看那牌位,微笑道:“有些东西握着,不一定就是拿起,放下不一定是放下,拿起也是一种放下。”
“戒念大师真能忘了过去的一切?”沐凌天问道。
戒念回答道:“过去的永远过去了,不忘又如何,错了就是错了。难不成要一直错下去?”
“……”
沐凌天如此一番试探着戒念,也并没有看出什么,在加上十多年不出这个山洞,沐凌天相信,也许戒念是真的得道,并不是城府极深之人,他不在试探,好奇的问道:“听说大师是魔教独孤依衣的儿子,可是为何却供着沐前辈的牌位?”
戒念深深的看了一眼沐凌天。
“天灵少侠是?”
沐凌天笑了笑,掩藏着自己的一切。
“没有,我只是好奇。”
看着沐凌天一直不表明身份,戒念也不随意猜测,他回答道:“沐前辈是我的救命恩人,十六年前,魔教被武林正派围剿,魔教不敌,惨被灭门,当时我还年幼,是恩公救了我,我才能活下来。十三年前,得知沐家惨案的消息,我就为恩公立灵位于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