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、是我之前听到了一件事，不、不也不算是听到的，我也看到了，就是......”
“扑哧”一声，林梦雅笑了出来。
“你慢慢讲，别着急。不管你说啥都没事的，别怕，啊！”
她故意把声音放柔和了些，梁意便是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不少。
飞快地偷偷瞧了她一眼，又垂下了眸子，但是这次很显然比之前口齿清楚了不少。
“我听到甘姐姐劝夫人去死。可是夫人人那么好，为啥偏偏得去死呢？”
林梦雅听到这些话的时候，心里猛地一惊。
不过面上却不显，而是声音越发地温和地问道：“你口中的甘姐姐，是谁？夫人，可说的是我阿姐程十娘吗？”
梁意立刻点点头，这次也不怎么怕她了，直接抬起头瞪大了双眼，疑惑地说道：“对对，小宁哥跟我说过，你是夫人的弟弟。夫人也常常跟我念叨说她的弟弟最聪明最能干了。所以，你能帮我劝劝夫人吗？为何非得要听甘姐姐的话呢？活着多好呀！”
林梦雅陆陆续续地从梁意的口中，套出了不少话。
甘露，是在梁意之前，就跟在阿姐身边伺候的侍女。
而且这个甘露似乎颇得十娘阿姐的信任，所以这次从严令那边回来以后，也顺道把甘露跟梁意两人都带了回来。
梁意是阿姐无意中救下来的一个被拐子差点骗走的小丫头，之后两人相处得不错。
但梁意为人太过单纯，许多事情十娘都是有意瞒着她的。
可梁意很感激十娘阿姐，所以就经常偷偷摸摸地帮她忙，结果无意之中，听到过几次甘露跟十娘阿姐的私密话。
都是一些“什么如今十娘阿姐已然是残花败柳之身，就算是跟严令是清白的又能如何？难不成，还指望男人会信？”
还有“就算是回到杜参军身边，那他们两个也回不去了，男人都是这样，绝对不会接受一个跟别的男人有了夫妻关系的女人。”
以及“与其这样以后会被人指指点点，不如以死在杜参军的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，这样，俩人至少还能有点美好的回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