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念雨满脸狐疑地坐于珠帘之后,莫名开始紧张起来。
这怎么搞得像是大业快要**了,现在通知她来参加丧礼似的。
待她坐稳后,南宫溪神情冷硬:“开始吧。”
一名内阁阁员便举起奏折,念道:“近来南方多地连日降雨,越州更是连降十日,地方官员呈奏,当地已有洪涝之灾,山林崩落塌陷……”
他声音有些发抖,顿了顿,才接着往下读:“去年朝廷拨十万两白银修的堤坝,在一夜之间溃堤……”
木念雨呛了一下。
南宫溪扬手,示意他下去,旋即又上了另外一个官员,展开另外一本奏折。
“豫州连年饥荒,大量流民占山为王,落草成寇,为祸民间,至今已聚至四五万人,似有**的迹象。”
木念雨倒吸一口凉气。
又一名大臣也随之上前,他浑身僵硬,半晌才嗫嚅出声。
“西夏突然发难,此刻已于潼江关外,沿江布下二十万大军,兵力充沛,千帆待发,意图剑指大业。”
……
木念雨头都听麻了。
大业还没**真是个奇迹。
这些个大臣轮番上奏,活像是排队上去念悼词的。
她是不是也应该表达点儿临终关怀?
也别怪她太过灰心,只因没人比她更懂眼下的朝堂。
她穿进来之前,原身已经把朝政霍霍得差不多了。朝内外戚把持,党同伐异,又总是重用一些浑俗弄臣,成日里贪赃枉法,搞得朝野上下乌烟瘴气。
有点儿心气的良臣早就跑路了,归顺了南宫瑾阵营,尤其是武将,如今保皇党虽还得势,但基本是些文臣,平日里耍耍嘴上功夫还在行,其他是干啥啥不行。
“距西夏上次挥师来犯,已隔数十载,如今西夏兵锋正盛,而我军常年与北狄交战,多有疲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