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庆得,这幅牌还真是不错,赦儿是无心,但是这牌却有深意”圣上拿出那副扑克牌,道。
“这个、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”庆得公公隐约有些感觉,在他心中觉得,这牌怕是有些大逆不道的,大多时候,他是能猜中圣上的心思的,现在倒是有些摸不透了。
“皇帝最大,然后皇子公主王爷,再各个大臣,牌还分了颜色,以示不同的派系,这副牌不就是一个天下吗?在朝为官,没有十品,最小的就是九品,这个十,其实就是代表了平民百姓,各个派系的人联合起来,就能除掉皇帝,这牌还真是不错啊”圣上看了看,继续道:“你说赦儿弄出这幅牌的时候,在想什么?亦或者他提醒朕什么?”上位者一般都多思多虑,完全想不到,贾赦只是想玩扑克牌了。
庆得公公心里一咯噔,不着痕迹的看了圣上一眼,发现圣上的目光一直都在这幅牌上,道:“奴才像,信郡王大约是觉得好玩吧,他之前不是有送您一副跳棋吗?这牌或许是听别人说了,做出来逗您乐的呢”。
听了庆得公公的话,圣上脸上露出一个笑容,道:“也是,就赦儿那孩子那脑袋,除了玩儿,还能想什么其他的事,而且他也还是有分寸的,这牌只和朕玩过”贾赦身边有圣上的暗卫,如若贾赦把牌拿出去和其他人玩过,圣上一定会知道,毕竟这牌在别人看来,确实是太过大逆不道了。
“陛下,这牌要收起来么?”庆得公公问道。
“不了,你找个荷包,朕贴身带着,也好时时提醒朕”圣上道。
“是”庆得公公松了口气。
圣上倒是不怀疑贾赦有什么东西想要提醒他的,就按之前和他说这牌的规则时,也是颠三倒四的,圣上倒是觉得是其他人送给贾赦的,让他带给自己看的,但是平日和贾赦走的近的,就只有户部的那些官员以及张家和贾家,最后还加上一个史家,贾赦和史家的那个嫡子关系不错,但是那孩子基本上性格和贾赦差不多,都是不长心眼的,肯定不是他,至于荣国府,早先因为贾代善的原因,除了必要的场合,根本就不来往,至于贾敏,不过是内宅妇人,也排除,而张家,贾赦和老张大人的关系一般,倒是和三个舅兄关系密切,但是他们现在人都外放了,至于户部,那更不可能,贾赦除了和徒臻以及孙大人关系好一些了外,基本不怎么和其他人接触,他们两人显然不会做这样的事,还有一种情况就是,这东西是从清泉寺来的,而且还很有可能,不得不说,这又是一个美妙的误会。
圣上南下的行程先金陵,然后姑苏,再江南,最后再从江南走水路回京。
“陛下,臣妾多年未回家,这次前往金陵,可否让臣妾回家看看祖母,祖母的年纪也大了,臣妾实在是想得很,而且,甄家一直恭候圣驾,如若可以,陛下在金陵的这段日子,到底可以住在甄家,祖母来信,她也想陛下想得紧,一直回忆当初伺候陛下的那些日子”甄妃娘娘这次自然也有伴驾,甄妃娘娘一早就计划好了,如果能让圣上在金陵一直由甄家接驾,那她在宫中的位置会更加稳固,如若不成,好歹也让她回趟甄府才是。
圣上想了想,住在甄家的院子里也还成,甄家本就是他的家奴,后来因为奉圣夫人伺候他有功,所以才格外开恩,奉圣夫人的儿子虽然不成器,但是孙子倒还是不错的,再贾赦甄妃确实是甄家出来的,甄家也是老六的外家,倒是能给这个恩典。
“既是如此,那便由甄家来接驾吧,朕也好多年没见过奶娘了,听闻身体不好,现在也不知如何了”圣上感叹道。
“父亲来信,说祖母的身体还好,但是因为年纪大了,到底不能想以前那样了”甄妃娘娘说起这个,眼泪就出来了。
“你别哭,奶娘吉人天相,怎会有事”圣上安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