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岱川自讨了一会儿没趣,见贝塔不为所动,只好下床去自己收拾,行李昨晚整理好了,他去阳台找出猫粮,找了封口夹卡上,推着行李箱去抱贝塔。
贝塔吓哭了,嗷嗷乱叫,扯着爪子钩在爸爸的枕头上,说什么也不动。
“咱们昨儿晚上不是商量好的嘛!”方岱川单手摇了摇贝塔,摇得它小脑袋乱晃,“说好了陪我去录节目,回来爸爸给你做大餐吃,睡醒一觉你就变卦!”
废话,爸爸现在又不在身边。
贝塔傲娇地挂住枕头,不撒手。
窗台外响起了轻轻的两声:“叩叩。”
贝塔听见了,火速跳到了窗台,委委屈屈地叫,又软又甜地对着窗户发嗲。趁摄像不注意,方岱川探头看了窗外一眼,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人,不知道李斯年扒在哪里。
贝塔仿佛在和李斯年打商量,一人一猫隔空对话,不知道是猫成了精还是人会猫语,只见贝塔哀哀叫了一会儿,情绪低落地垂着头转过身来,胡须都有气无力地耷拉着。
这就是同意了!方岱川生怕它反悔,也怕李斯年扒不住窗框,他抄起猫就走,一点也不拖延。
路过李斯年的枕头,他犹豫了一下,一把提溜起来,夹在肘窝里,和猫一起抱着。
“给你抱着,咱们很快就回来,”方岱川小声道,“谢谢啦,贝塔。”
贝塔小心翼翼地将脸埋在枕头里,闻着主人残留的味道,委委屈屈地叫。
“走咯!”方岱川最后一个出门,还回头招呼了一声。
彤姐就笑:“你这是平时当猫爸习惯了吧,猫在你怀里抱着呢,你说给谁听呢?”
方岱川就低头笑笑,左边脸颊一个小酒窝,又甜又乖。
猫也乖乖地躺在他怀里,枕头也乖乖地躺在他怀里,他感觉自己很安心。
“为什么你的猫要叫贝塔呢?”坐上车以后,彤姐问道,“一只猫怎么取了个老鼠的名?”
方岱川看了一眼叼枕头玩的贝塔,笑了:“因为它还有个爸爸,是开飞机的舒克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