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岱川摇着头,咬紧了牙,一声不吭。
李斯年轻笑了一声,一手撑着床板,一手垂在方岱川腰间,腰腹瞬间发力。
拍击声响成一片,方岱川再也受不住,从鼻腔里泄出一记呻吟。
“喜欢么?”李斯年仍逼问着。
方岱川眼角逼出一抹薄红,下垂眼可怜兮兮的,他挺腰抬起头来,一口咬住了李斯年的脖颈。
动作间进入得更深,两人都是一声闷哼。方岱川手指死死抓在李斯年的背嵴上,牙齿将他的脖颈切开了一个口子。
“真他么、是属小狗的。”李斯年喘息着,爆了一句粗。
方岱川垂着眼睛笑了。
“年哥,”方岱川突然有些不安,他勐地喊出了声,爆发的前一秒,李斯年倏忽抽身而出,他手指快速撸动,脑袋埋进了方岱川的腿间,一口咬在了他的腿根儿,鼻尖正碰着要不得的地方,方岱川闷哼一声,随着一股尖锐的刺痛,攀上的顶端。他眼前白光一闪,唿吸粗重,李斯年咬着他腿根的软肉,犬齿切磨着血肉。他含混地叫道,“年哥!”
“唔,”李斯年从鼻子里应了一声,摸索到他的手指,与他十指相扣,“在呢。”他说道,声音哑的不成样子,又软又黏煳。
方岱川慢慢安心下来,两个人吻在了一处。
慢慢平息下急促的唿吸,方岱川仰躺在柔软的枕头里,神色间带着些餍足和懒散,浑身散发出一股懒洋洋的潮意,像被潮汐拍打过的海岸,被雨水浇透了的修竹。
李斯年套上了条裤子,爬起来去洗毛巾,他胸膛上满是汗液,脖颈一处渗血的牙印儿,左肩的纱布被汗湿透,氤出血色的红,背上是张牙舞爪的手指印儿和血痕。方岱川当然清楚是谁搞出来的,有些心虚,他靠在床头,眼珠随着他的走动转来转去。看多了李斯年衣冠整齐的正经睿智,几乎不曾见过这样的李斯年。牛仔裤没有系拉链,毛丛顶端被染湿,打着卷露在外面,一种野性又凶狠的侵略性的力量,散发着近乎咄咄逼人的雄性荷尔蒙。
“没有水了,”李斯年叹息了一声,随手开了一瓶酒,倒在白毛巾上,抬起方岱川一条腿,将毛巾整个覆上去,“你且忍忍。”
“我操……啊!”方岱川表情隐晦又酸爽,冰冷的酒液覆盖在他腿根的牙印儿上,娇嫩的腿侧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,又痛又痒,带着些灼烧的胀意。
“后面要不要?”李斯年坏笑。
方岱川拉过床单蒙在自己脸上,一脚踢了过去:“要你大爷。”声音喑哑沉悦。
李斯年扔掉毛巾,隔着床单将对方拥进怀里:“我没大爷,川儿哥要了我。”
两个人靠在一起,傍晚吃的那点菜早被一夜的体力劳动消耗没了,方岱川饿的半梦半醒,昏昏沉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