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庭走到最里面,打开了最后一个柜子,“今年是你20岁生日,以后就是男人了……想了很久不知道送你什么好,于是……”
他回头,示意陆以圳过来看,“给你订了一套西装。”
“dior?”陆以圳本能地问。
“不是赞助的。”容庭无奈,“找了个老裁缝,按照你的尺寸做的,我不确定尺码对不对……所以还是要你试一下,你穿穿看,如果有不合身的地方,我带你去改。”
说着,容庭将被熨得平平整整的一套西装取了下来。
细致的针脚,挺括的边线,外料上淡淡的斜线纹路,手感极好的内衬。
陆以圳接到手里,只觉得出奇的沉,他抱着西装迟迟没有动,带着点试探问容庭,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……?”
“目测。”和臂量。
多少次亲密无间的拥抱。
可惜你未必记得。
容庭微微笑着,静待陆以圳。
然而——
“……我就在这里换吗?”陆以圳踟蹰不动,“不太好吧……我还是去洗手间……”
容庭伸手拦住他,“折腾这个干什么,穿上试试就行,衬衫也给你准备好了。”
再度拉开柜子,桑蚕丝的白衬衫叠得板正,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,透明的盒盖里,能看出来是一对袖扣。
陆以圳背着容庭脸红了。
这绝对不是他第一次在容庭面前宽衣解带,但却是陆以圳第一次感觉到说不上来的……羞赧。
只是他也找不到任何躲避的借口,他们见过彼此的身体,曾经同床共枕,法国的两星期,若不是最后奖项闹出乌龙,简直就是蜜月一样的生活——奇怪,陆以圳动作顿了下,怎么会想到用蜜月来形容?
但,犹豫归犹豫,陆以圳还是在背对容庭的情况下脱下了身上的衣服,老老实实地换西装。
而容庭……却没错过陆以圳这一点微妙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