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陆以圳躲闪不及,呛得直咳嗽。
容庭几乎从未有过这么期待的时候,他坐在陆以圳对面,手肘抵着膝盖,身子忍不住往前倾。
一秒钟、两秒钟……
陆以圳咳着,慢吞吞地拿袖口擦着脸上、身上的水……
然后……
“艾玛!师哥!你离我这么近干啥!”
“……”陆以圳但见容庭的眉梢,极缓慢地挑了起来,然后露出一个堪称阴冷的笑容,“那你知道你刚才……对我做了什么吗?”
“所以……你的意思是,是我演戏的方式导致我入戏太深,走不出来?”
回程,陆以圳靠着车窗,有懒洋洋懒地望着容庭。
之前发生的事,他似乎有印象,又似乎没有,影影绰绰的记忆藏在脑海深处,陆以圳自己,甚至有些抵触将这些情绪翻出来,他安静地听着容庭描述、批判,甚至是偶尔压抑不住,脱口而出的指摘。
不过,比起上一次振振有词的反驳,今天的陆以圳,显得格外萎靡。
“唔,我觉得还好吧,其实我之前是有感觉的,那种本我和角色的模糊感,不过这次有这么大反应,我觉得是因为师哥你呀。”陆以圳歪歪脑袋,朝坐在身边,拿湿纸巾不断地擦着身上残留的血浆印记的容庭,微微一笑,“师哥演得太好了,我才会把你当成赵允泽啊!”
容庭冷笑,“你还怪起我来了?”
陆以圳吓得一激灵,恩怨在前,说什么他也不敢再惹容庭了,“不怪师哥不怪师哥,嘿嘿,怪我自己………”
容庭斜睨他一眼,淡淡哼了声,大抵是看出陆以圳无心悔改的架势,竟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嘱咐:“好好调整状态,既然晚上没你的戏,就回去早点休息,也别看电影了。”
陆以圳也确实是累了,活这么大,除了高考,他还真的很少有这样心力交瘁的感觉,点点头,没说话。
容庭的保姆车比剧组大巴开得稳当多了,车上没人抽烟,只有容庭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。车程还远,容庭随手挑了张cd播放,安静的钢琴曲缓缓流淌,没一会,陆以圳就靠着车窗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