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阳笑嘻嘻的把大檐帽摘了下来,咧着嘴笑道,“妈,是我啊!”
“儿子!”
这下王改萍认了出来。
“不是说要走一段时间呢?你们领导还专门打电话回来说你的事儿。”
说着又摸了摸安阳的军装,喜悦又有些疑惑,“怎么又穿上军装了,不是说被兄弟单位借调走了吗?”
安阳不知道当初徐青他们是怎么交代的,顺着往下说又怕出些纰漏,只能装着无奈的解释,“是啊,这兄弟单位就是部队。
不知道那帮人怎么想的,特招我进去教他们化妆,每年那么多人入伍,我就不相信还没个技术性人才。”
“现在化妆好也能当军官?”王改萍满是怀疑之色。
她老公当兵14年,那会还叫志愿兵的时候她就已经随军,80年代的时候想转军官确实不太难,走汽车连这种特长兵或者司务长转都相对容易,考试过了就行。
可现在已经99年了,军校林立,按理说,军校中都会有定向培养。特招一个化妆的,还是给死人化妆的入伍,听起来就那么的不靠谱。
看了看儿子肩膀上顶着的一杠一星,怀疑之色更甚,“儿子,你老实交代,这身衣服到底咋来的,咱们家可不出那坑蒙拐骗的玩意儿!”
安阳苦笑。
就知道没有这么好骗,一个在殡仪馆上班的事业编制人员,一个月不到,扭头就变成了1毛1的少尉,搁谁身上信服力都不强。
可又能如何?他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解释,只能是将兜里的军官证丢给了老妈,顺带着还有一个写着电话号的纸条。
“喏,这是我们领导电话,你可以打电话问嘛,我还能骗你?”安阳努力装出一副自信满满的神色。
王改萍接过军官证,仔细的看了看,嘟囔了句,“看起来还挺像。”
翻开里面,写着安阳的部队番号以及他的姓名职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