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虎有意开她玩笑:“你急什么?我看你是被尿憋急了吧?紧了尿,你就去茅厕里发泄去,我还没对你怎么地呢,你也不至于吓得尿裤子吧?”
吴芳将计就计、借坡下驴:“对不起,你们在这儿歇会儿,我先失陪一下,去去就来。”
玉虎伸手相拦:“干嘛去?”
“你管得也太宽了吧?我干嘛去还要向你请示吗?”
玉虎还就吃软不吃硬,何况还有这么多兄弟在场,这会儿再不表现一下高姿态,干脆就别在这个村里混了:“呀!好你个肉烂嘴不烂臭丫头,今儿个我倒看看你究竟有多牛X,你要干嘛不向我请示,我看你能不能走出这个屋门儿!”
狗蛋儿也跟着咋唿:“就是!这也太拿咱弟兄们不当回事儿了,老虎不发威,你还拿咱哥几个当病猫啊?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,这个屋里还盛不下你了!”
吴芳一见这阵势,知道这帮小子不好惹,再来硬的肯定要吃亏,于是软下口气道:“我去上厕所不行吗?”
玉虎打趣道:“说你急你还真急啦?你真急了也不要紧,咱让狗蛋儿兄弟帮你掂个夜壶过来不就完了吗?”
狗蛋儿倒也配合:“行啊,但凭嫂子一声吩咐,小弟责无旁贷、义不容辞!”
又一人:“你拿夜壶让嫂子可怎么用啊?”
玉虎冲那人骂道:“笨!这么简单的问题,还会难住嫂子吗?嫂子就不会拿个漏子放在夜壶上吗?你还没见过女人用夜壶吧?其实女人用夜壶更有看头儿。”
吴芳反口相讥:“玉虎兄弟所言不错,因他在家就曾亲眼见过他妈使用夜壶,不然何以知道的如此祥细?”
众人忍不住又是一阵哄堂大笑。
玉虎不由得火往上撞:“你这个挨炮的实在可气,三番五次取笑于我,赵某岂能饶你!”
吴英在旁抱打不平:“老侄子,你这么着可就有点不讲理啦,你能说人家,人家就不能说你啦?干嘛呀,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啊?”
玉虎本就是一个无赖,哪里同她们废话:“我跟你们哪有道理可讲?天下人都讲道理了,还要法院干吗?再则,闹洞房本就天径地仪、无可厚非,纵是过分了些,也在情理之中,我还没见过哪个闹洞房的同新娘子讲道理的。”说话间又对她动手动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