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九四十五、六九五十四,你怎么算着六九七十三呢?”
“那你说几九是七十三呢?”
“几九也不是七十三,八九才七十二呢,六九怎么可能是七十三?”
“那你说七九是多少?”
“七九六十三。”
“我说听着孩子们背的挺溜,原来是我把六七搞反了。”
“帐算错了还可以重算,可是要把钱多给了人家,还能不能再要回来,可就不那么容易了。”
“我说过:我用乘法不太熟的,若是用我刚才那种数瓜子的办法,就不会出错。”
“不会算帐,你还管什么帐呀?纯粹是草靶架子———管个鸟!”
赵魁自知不是算帐的好手,也就不再逞强:“我算帐不沾,不是还有你吗?谁的对,咱就听谁的。”
“你不跟着,我还不至于算错,有你在旁边搅和,不该出错,也得受你影响闹出错来。”
“你算帐时,我不言语总该行了吧。”
“万一我算错了,多给了别人酒瓶钱,你也不言语,那还要你跟着我干什么?”
“你少给了他们,我就睁一只眼、闭一只眼,装做没看见,若是你多给了人家,我再提醒你不就行了?”
“问题是:你连帐都算不过来,又怎么知道我是多给了,还是少给了?”
“自古道:打虎亲兄弟,上阵父子兵。一个人出门在外,有点什么事,总不如两个人方便,再说我又不用你背着、驮着,你怕什么?”
“得!出门还要领上个南郭先生,说你是管帐的吧,什么帐也不会算,说你是收酒瓶的吧,收货交货全都靠我,让你帮我带酒瓶怕是更不行,就你这柴把式骑手,摔个跟头我就得白干四五天,你说你还跟着干什么?”
“我这不是第一次出来吗?等我熟悉熟悉情况,知道行情了再赚钱也不迟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