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是吧,那么还有一万多呢。”
“我在家干活就没有工资啦?”
“那就再免你两千。”
“从我记事起,你打骂过我多少次?咱别多算了,就按一次一元计算,你少说也要赔偿我一万元左右。”
“放屁!你听谁说老子打儿子还要掏钱的?”
“若不掏钱的话,谁家的孩子又会专门供你习练拳脚?不然,你也让我任意打骂二十年,我就给你一万元好不好?”
“好你妈个蛋!你小子又想找打是不是?你爹还没向你要房租呢,你吃我的、喝我的,我不要你的饭钱就是好的,我的辛苦钱呢?我的种儿钱呢?”
“什么种儿钱?买玉米种的钱不是全都给你了吗?”
“操你m的种儿钱!现在配一次猪还要十五元呢,你爹吭哧吭哧累了一身臭汗,说什么也不能让我白费劲!”
玉虎见父亲出言不逊、口无遮拦,怕他说出更难听的话来,于是岔开话题:“行了,行了,别再扯些个乱七八糟的了,也不怕被人听见了笑话!”
“还是算不过你爹吧?你小子毛还没长全呢,就想另起炉灶、自立为王?哼!还没多大能耐呢,就想耍操蛋,本事再大了,哪儿还撂的下你?走吧,别他娘的磨蹭了,赶紧出去陪我一块转转吧。”
玉虎虽说心中不满,但父命难违,只好不情愿地跟在父亲身后走街串巷。
老赵征询玉虎的意见:“今天咱们去哪儿比较好啊?”
玉虎陪着父亲打伙计干买卖,并非心甘情愿,因此,不免会有抵触情绪,不是那么主动热情,而是敷衍应付:“谁当官,谁审堂。您是当家的,孩儿在您面前不敢多言,今个儿您说去哪儿,咱就去哪儿,小的全凭大人吩咐。”
“我是想问问你:前几天你都去过那里?刚去过的地方我们就不去了,哪儿没去先去哪儿。”
“这也是没准儿的事,有时候你才去过的地方,兴许还会买到瓶子,好喝酒的一总好喝,没去过的地方不一定就沾,再说收酒瓶的又不是我们一家,你没去的地方,顶准别人也没去吗?”
老赵想想觉得儿子的话也不无道理,于是商量:“我这不是在和你交换意见吗?你干了几天,多少也有点经验,你觉得去哪儿发财,咱们就往哪儿去。”